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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小白

帘幕燕双双,绿杨低映窗

老家的冬

2011年12月22日 星期二, 发表于 青岛

对于冬,或寓之以情,或寓之以意。但时有古今,地有南北,不同的人,对于冬天,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独特记忆。

正如老舍先生偏爱济南之冬,偏爱济南冬天的干枯、冷涩而又不失灵动与温暖;又如郁文先生之偏爱江南之冬,偏爱江南冬天的细腻、温润与绵长。而我,独爱家乡之冬,尤爱小时候的老家之冬。

家乡之冬,虽无塞北的狂风与黄土,亦无粤南的绿树与青草,但却有一份足以让人牵肠终生的家的味道。

家乡的冬,来的算不得早,去的也算不得晚,每年的旧历十一月到来年的二月,刚好是一年的岁末,去旧迎新的时候。也正是家家户户忙计着准备年事的时候。

翻开记忆,小时上学前的情景已不多,但对冬天的记忆却如昨日一般清晰的呈现:村子里民办小学的花坛的假山旁,一个被棉衣、围巾、大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子,或坐在父亲肩头,或抱在母亲怀里,在雪景里留下一张张的照片……现在每每当我翻出这些照片,一股家的温馨总会涌上心头。老家的冬,摇曳着我儿时的幸福。

每每提起冬天,最不能不讲到的还是那份年味。一家三代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的浓情姑且不说,最有趣的莫过于放炮仗了。同村的四五个年龄相仿的蛮小子,从村里小铺买来的五角钱一盒,一元钱三盒的小鞭,各种别出心裁、逞勇好胜的玩法。现在想来,虽有几分危险,但毕竟未曾听说过有谁被鞭炮炸了手,记忆里只有甜味。但转念一想,又凭添了几丝凉意:村里的小店,廉价的炮仗都已没了踪迹,儿时的玩伴,也已许久未见,有的甚至已经无缘对面相逢了。

自从上学以来,小时对冬的情感,便开始点点模糊。自从搬家去县城小学念书,村里小学的门便未曾再踏入半步。每天穿梭于住所与学校的两点一线,更无闲暇去赏读那份冬情。家乡的冬景虽变化不大,但我赏冬的闲逸情致却已不在。

今天恰逢冬至,天空飘起了雪花。坐在窗前的我,贪婪的看着窗外的冬景。明年的今日,我已在异地求学,虽不知会在何处、何所大学,但总之不会是在这里。现在的冬,也将不多见了。

老家的冬,一家三代人的温馨,以及儿时的记忆,或许终将会渐渐远去,陌生起来,藏在我心底里最柔软的一个角落。